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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晚:恰似君归处】君心难测

  • 重生踏仙君墨燃1.5 vs 重生楚宗师楚晚宁2.0


  • 叮叮漏水夜何长,漫漫轻云露月光。兀自有意君何往,己不由人暗自伤。


  • 曾经高高在上又如何?还不是和他一样烂到了泥里!




长夜漫漫,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有人心魔入梦他乡难安。


墨燃蒙头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只是这一睡,却梦回了前世的巫山殿。


“混账!一群饭桶!”

 

“来人,拖下去砍了!!!”

 

“要是救不回来,本座让你们通通陪葬!!!”

 

红莲水榭外东倒西歪地跪了一地医众,都是孤月夜的弟子。这些或想飞黄腾达、或被强行抓来治病的弟子,或惊恐、或愤怒地盯着眼前这位癫狂凶残的人间恶魔。

 

孤月夜的大多数人已尽数埋葬于此恶魔之手,只剩下眼前这些刚入门不久连药草都不定认得全的新弟子。

 

所以要让他们来医治一个没有灵核还鲜血流尽的人,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医不好的代价,将是脖子上的这颗头颅,甚至是曝尸荒野,野狗啃食,尸骨无存。

 

“墨微雨,你这个畜......”

 

谩骂的话还未说完,人头却已然落了地,骨碌碌滚在众人之间,吓得一众医修腿脚瘫软,纷纷跪倒在地。空气中顿时飘忽出浓郁刺鼻的味道,定是又有哪个胆小的少年被吓破了胆,竟当众失了禁。

 

这种事并无甚新鲜,踏仙帝君已有些厌倦。只一个眼神,立马有侍卫冲上前将那少年甩出殿外,“啊”的一声还未吐完,四下便万籁俱寂,再无一丝杂音。

 

这寂静使墨燃愈加心浮气躁,犹如心中压了块巨石,拼命挣扎却不得要领,气急败坏下英武的面颊已变得扭曲狰狞,赤红的双眼似要滴出血来。

 

正当他拿出陌刀准备有所动作时,一声清脆中略带暗哑的嗓音打断了他。


“帝君息怒!刀下留人!”

 

来人的话他听不进去,也完全不想听。他只想杀更多的人,以泄胸中汪洋的恨。


只有这样他才感觉自己仍是英明神武、不知何为惧怕的人界帝君。

 

对,害怕。

 

墨燃第一次有了这种微妙的情绪。说不上来,心里就如同被人生生挖了一个洞,空空荡荡的。

 

“华宗师!!!”

 

白纱遮面的青年只略微转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桃花眼里掀不起丝毫的柔情。随后定定望着墨燃,“让我进去,我能医好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墨燃的眼神有一瞬的呆楞,但随即似意识到什么,那双古井无波的墨紫色瞳眸里闪过一丝光亮,又随即黯然。

 

他盯着来人,目露凶光,嘴角却微微弯起,“你?要是医不好,本座保证你的下场一定精彩!”


“……”


见对方神情里无半分惧色,上下扫了眼,“随本座来。”

 

这位华宗师似真的只为救人,并不与墨燃多言语,一路跟着墨燃进入红莲水榭,来到楚晚宁的床前。

 

看着床上人了无生气的模样,那双含情流波的桃花眼一转不转,用力狠狠扎了数次才终于变得清明。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但是我没办法......

 

你不能就这样离开。这世间还有你留恋的人,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安心离开?

 

不要。

 

墨燃瞧着来人一进门便傻傻地矗立床前,不说话也不上前诊治,这让他再一次怒火中烧。

 

“你是死人吗?没看到病人需要救治?”

 

华宗师别过脸来,那一瞬他望向墨燃的眼神有些违和的骇人,竟让墨燃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修真界竟还有这样的硬骨头!从前怎么不知道?老子现在先忍你一时,要是医不好,定剥了这张皮.....

 

正当墨燃要再一次破口大骂时,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此人灵核破碎,鲜血流尽,已再无生机......”

 

听到“再无生机”这四个字,这位人界暴君浑身的暴戾再无克制,电光火石间便捏住了来人纤细的脖子,蛮横地提到半空,似不想从这张嘴里再听到半个不爱听的字……


“本座允你医治,别的废话老子不听。只准医好,要不然……”赤红的双眼释放出纯粹浓郁的杀意,“你就别想见着明天的太阳!听清楚了吗?!!!”

 

“帝…帝君…息怒!在下…能医。”


一听还有救,墨紫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随即甩手放开了面前这位黑纱遮面的男人。

 

但随后的话又再次让他冷成一潭死水。

 

“咳咳……但,此人已无生的渴望.....”

 

这话就如同利剑刺入心脏,墨燃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但随着如狂风暴雨般揪住华宗师的衣领,掐住他的脖颈儿,似要永远阻绝掉从这个喉咙里发出恶毒的声音。

 

“什么叫没有生的渴望?!嗯?!什么意思?!


“你他妈什么意思?凭什么?他想死?!!!”

 

“没有本座允许,他不准死!!!”

 

“本座还没折磨够他,本座还没有报复回来!!!他竟敢先死?!!!”

 

华宗师拼命挣扎着,很明显论武力值,他在这个魔鬼面前他完全是被吊打的份。眼看就快喘不过气来,他闭了闭眼凝目望向这位狂燥的帝君,一过一呼一吸之间,墨燃便机械般松了手,又向后退了几分。

 

失去束缚的华宗师终于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随后冷冷道,“帝君现在冷静了吗?”

 

.......

 

“要想救此人,帝君还用得着在下,若是在下死了,这世上就再没人能救得了他。”


“你当真要再对我动手吗?”

 

.......

 

“既然帝君明白了,那在下也不废话。现下唯有唤醒他生的意志……”


华宗师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怨与恨,但他仍保持着最大的容忍,一再地克制自己,才继续将话一句句说了下去。


“……他在这世上还有没有放不下的人或事?……只要有,多跟他说说那些他牵挂的人或事,他就算再想死……也会拼命活过来。”

 

华宗师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墨燃,厌恶的眼神不加掩饰。

 

随后从随身的乾坤袋中取出三个瓷瓶,“这两个是治疗灵核破碎后修复肉身的药,虽不能让人修复如初,但能保他正常生活无异。……但就是比常人体质更弱,也更容易生病,寿数多少也有些影响......”

 

墨燃极力压抑自己,他确实需要这什么狗屁宗师医好楚晚宁,所以现在他也不去计较这鸟人的狗屁态度。


楚晚宁必须活着!他还没报仇,楚晚宁怎么能先死?!!

 

“......什么叫寿数受影响?”说出口的话有些迟疑又有些不甘,但他还是问了。

 

“......就是.....最多能活十年。”说这话的时候,灼灼桃花眼略有些黯然。

 

......

 

十年?!十年怎么够?百年千年也不够本座报复回来!!!

 

不,即使是死,本座也不会放过你!楚晚宁!

 

华宗师已懒得去看墨燃的神情,他递出最后一个瓷瓶,当墨燃正要接手时他又迟疑片刻然后说到,“此药能助失血过多之人生血补气,见效快,但……需以新鲜血液入药煎服,连续十天,此人定会恢复生气。”

 

“不过……要让他醒来,还必须唤起他生的意志。”


“即使十天后他的身体恢复生气,但若他不愿意醒来,仍旧会像现在这般长眠不醒,直至油尽灯枯。”

 

“.......他会醒。”墨燃定定地盯着楚晚宁毫无血色的脸,嘴里喃喃道。


这一通下来,墨燃时而癫狂时而无言,很少有理智的时候,但现在他却无比清醒。他只知道,楚晚宁必须醒来,不管是用何种方法。

 

“说完了?”

 

“......”

 

“说完了可以滚了!”

 

“......”

 

华宗师无言,要不是因为救人要紧,他怎么会白白受这莽夫的气?早晚会让他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

 

华宗师仔仔细细地看过楚晚宁,这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红莲水榭。

 

说不上来,墨燃十分厌恶这什么狗屁宗师看楚晚宁的眼神,似乎过于深情?

 

!!!!!!

 

好你个楚晚宁!你都成这样了还能勾引男人!!!

 

你以后必须给本座待在红莲水榭,哪儿也不能去!只本座一人能看!


要是谁人胆敢多看你一眼,本座定剜了那人的眼喂狗!!!

 

本座说到做到!

 

.......

 

按照狗屁宗师的说法,楚晚宁的药需得鲜血入药才有效。而且是连续十天。

 

要不每天杀一人取血为楚晚宁煎药?

 

但是一想到最终楚晚宁会喝下别人身上的血液,墨燃就恨得牙痒痒!

 

这个人是死是活都得是自己的,怎么能沾上那些污秽废物的血?!!!

 

所以最终这位人界帝君手起刀落割了自己的手腕取血入药,还一边碎碎念道,“楚晚宁,你喝了本座的血,是生是死都是本座的人!本座命令你醒来!你若不醒来,本座......”

 

.......怎样?


墨燃不知道。

 

“你凭什么想死就死?本座不许,你就是入了地府也没人敢收!”

 

“你不是清高自持吗?你不是看不起本座吗?”

 

“现在你的身体里也流着本座的血,你还有什么资格嫌弃本座?”

 

.......

 

一天又一天,踏仙帝君守在红莲水榭,割腕取血又亲自喂楚晚宁喝下。


楚晚宁的气色确实在一天天好转。但过了十日,仍未见任何转醒的迹象。

 

“……还不醒?”

 

“你就真的一丝留恋也无?”

 

“你不理本座,难道…你就不管薛蒙了?”

 

......

 

“他现在不过一丧家之犬,你就不担心你死了,本座送他来为你陪葬?!”

 

......

 

不知是不是墨燃看花了眼,他竟觉得睡着的人眉头微微蹙了半分。

 

似终于找到了打开机关的钥匙,墨燃有些兴奋,又有些气闷!!

 

果然是薛蒙!

 

你留恋的人,竟只有薛蒙!!

 

墨燃突然怨毒至极,他讨厌这个人心里眼里想着的总是别人,从来没有他。

 

都是你楚晚宁的徒弟,凭什么你要如此区别对待?!!

 

他薛蒙就是人中龙凤,是赤子之心,本座就是他脚底的一块烂泥,只配被他踩在脚下!

 

本座不甘!


但……

 

“你若是再不醒来,本座即刻就去取了薛蒙性命,让他从此陪着你!你可满意?”

 

.......

 

“不,这样太便宜他了!”

 

“本座定会剥了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最后将他挫骨扬灰。这样,你可满意?哈哈哈哈哈哈哈!”

 

......

 

“哦?他薛蒙不是最看不上本座的喜好吗?那本座先让他尝尝男人的滋味如何?”


……


“就捉来死生之巅吧?就在红莲水榭?让我的数万棋子也尝尝死生之巅少主的滋味啊.....”

 

入耳的话越来越难听,楚晚宁再也受不住,猛地睁开眼碾碎着破碎的声音嘶吼道:“墨微雨!!!”


似想要起身给这个狂悖的徒弟狠狠扇上一巴掌。但病重初醒的楚晚宁用尽全力也只是微微抬了抬手指头,就又无力地滑了下去。

 

看着躺了十多日的人终于活了过来,墨燃又恢复了他一贯吊儿郎当地做派,笑着望向楚晚宁,“好师尊,你终于舍得醒了?”

 

楚晚宁怒视着她,凤眼里有滔天的怒火,但因为刚醒过来,那眼神的杀伤力自然也就弱了七八分,竟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猫咪。

 

墨燃看着这只小猫咪,梨涡里是难得的柔情。

 

“师尊不继续睡了?那既然你都醒了,薛蒙嘛……本座就给他个痛快!师尊觉得呢?”

 

楚晚宁这两日已隐约恢复了些意识,只是总也很模糊,墨燃说着什么他听得不是很真切,但隐隐听进去一些字眼,比如“薛蒙”、“挫骨扬灰”、“斩草除根”.......

 

所以他拼命挣扎,终于从无边黑夜中苏醒。而要面对的,却是眼前已然疯魔的墨燃……

 

“.......墨微雨,薛蒙.....是你唯一的亲人!”他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大抵是久病体虚的原因。

 

墨燃笑得更开怀了,“亲人?师尊是睡糊涂了吧?不知道那都是假的吗?……不过,本座曾经倒是有一个情同手足的亲人,那不是被师尊你害死了吗?怎么?师尊不记得了?”

 

楚晚宁当即愕然,又是这样啊.......

 

“怎么?师尊不说话了?没事,想不出来说什么话,等本座取了薛蒙性命再回来听你好好说就是了,师尊~”

 

“你!”楚晚宁心内太过痛楚,灵核破碎之痛也不及此时心痛万一。


他想阻止墨燃,但却已然没有任何办法,墨燃是铁了心要杀了薛蒙。

 

墨燃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楚晚宁在自己面前虚弱得不堪一击,他突然就有些兴致看看这一次自己的师尊又要如何保住自己最爱的徒弟了。

 

一个没有灵核,身体残弱,用不了神武的宗师,会如何做呢?

 

他无不恶意地朝楚晚宁灿笑着,“师尊,薛蒙的人头我也留得差不多时候了,是该去取回来啦。师尊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吧?你想他了吗?我这就去取了他的项上人头带回来给你看啊!”


“你看,我是不是很体贴呀?”

 

楚晚宁蹙眉沉默着。

 

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师尊痛苦隐忍的模样,墨燃笑得愈加肆意了。那模样让墨燃只想愈加凶狠地欺负他,将他揉碎成泥,踩在脚下,任他践踏作贱。


这念头一出来,墨燃就觉得浑身血脉喷张,浑身燥热,连眼神都变得愈加幽深。

 

于是他上前捏住楚晚宁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黑得发紫的眼睛,“师尊,你这样清高的一个人,真好奇你脱了这身伪装会是什么样子呢?”

 

楚晚宁怒目而视,眸光里似有火光。他想避开墨燃的手,但如今的他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这倒是让墨燃更加有了性致,被这双含怨含怒的凤眼瞪着,墨燃顿觉被一股难以征服的火焰烧遍了全身,整个腹部都开始变得灼热。

 

墨燃声音暗哑,嗓音低沉,梨涡里装着满腹晴欲,凑近楚晚宁的耳郭轻轻说道,“不知道师尊你滋味如何?若是让本座尝一尝,放过薛蒙也不是不可能?师尊觉得如何?”

 

楚晚宁想怒骂他,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墨燃咬着他的耳垂悠悠然道,“师尊,想好了再回答哦,机会只有一次。薛蒙的命和楚宗师的名节,师尊会怎么选呢?”

 

......

 

楚晚宁愣怔当场,他没想到墨燃如此无耻,竟想做出欺师灭祖之事。


羞辱他就这么……

 

但是薛蒙……薛蒙不能有事。

 

楚晚宁惊惧的、惶恐的、痛楚的、悔恨的、耻辱的、绝望的神情一一落入墨燃眼里,这使得墨燃愈加口干舌燥,浴火焚身。但他仍满面笑容地望着自己的师尊,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耐心等待着,似等待着捕猎的猛兽,只等猎物无路可逃主动跳入他布下的陷阱。

 

但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墨燃还是未得到任何回答。


没有怒骂,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墨燃莞尔笑了,他的师尊果然脸皮还真是薄呢!

 

墨燃眼神灼灼地望着楚晚宁,“师尊不说话,是同意弟子去取了薛蒙的项上人头来给你看了?好!弟子这就去!”说完就干脆利落地起身准备离开。

 

楚晚宁顿时慌了神,急忙出声阻止,“不!”一边忙伸出手来拉住墨燃的衣角。不料衣角没拉住,倒是轻轻拉了拉墨燃转身时扬起的腰带穗子。

 

......

 

墨燃露出了得逞的笑。

 

转过身来,一脸不解地问,“师尊是不想弟子取薛蒙首级?那便是同意了?”

 

楚晚宁早在碰到腰带穗子时便松了手,但此时他的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面前人一脸不死不休的模样让他更觉荒唐。

 

薛蒙……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他该怎么办?楚晚宁第一次看不清前路的方向……

 

而墨燃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十五六岁乖巧的模样。他很享受看着楚晚宁一脸无措又茫然的神情,“师尊,你想让弟子X你吗?”

 

......

 

墨燃此时已忍到极致,他极少有这样耐着性子的时候。

 

但把楚晚宁按在身下玷污他的洁白,啃噬他的傲骨,贯穿他的身体,光是想想那种场景,他就兴奋不已。


他可以等,等楚晚宁主动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让他做。那才是他极致的欢愉。

 

楚晚宁不是说他质劣难琢吗?!

 

不是看不起他吗?!

 

这一次,他就让楚晚宁明白。


曾经高高在上又如何?还不是和他一样烂到了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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